顾宪筠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下官刚刚下朝,家中都是女眷在打扫。”

    语罢,顾宪筠回眸瞪了一眼秦鸢:“你便是这样照顾母亲的?”

    秦鸢也觉得委屈,哭着说道:“老爷,下人都走了,只剩下妾室一人,实在搬不动老夫人……”

    顾宪筠的脸色一白,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君璟承叹气:“想不到顾家已经潦倒到这般地步了,顾大人怎么不早说,我王府若是帮得上忙……”

    顾宪筠的眼中燃起了感谢的火花,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直勾勾地盯着君璟承。

    顾镜黎笑了一声:“王爷说这种话,简直就是侮辱了顾大人,他乃是清流,大丈夫不吃蹉来之食,即便现在穷困潦倒,将来也定能东山再起!”

    君璟承点了点头,露出不谙世事的眼神:“也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相信等大人跨过这个坎儿,必能高升,说不定能当上尚书郎呢!”

    顾宪筠一听冷汗直流:“王爷折煞下官了。”

    顾镜黎都快笑出声了,若是顾宪筠的上司知道君璟承的一番话,觉得顾宪筠对尚书之位存在想法,在职场上再被打压。

    顾宪筠才真的无出头之日。

    “好好照顾祖母吧。”顾镜黎轻声说道:“本王妃去看郡主。”

    浩浩荡荡的队伍,又捧着金银珠宝,离开了顾宪筠的眼前,他目光贪婪地落在那些珠宝上,眼神之中多了几丝恨意。

    他回眸瞪了一眼秦鸢:“我这些年给了你不少钱,芬兰院的开销,都快赶上梧桐苑了,太子良娣前两日还差人偷偷送了东西来,你就不能把你的钱拿出来救急?”

    秦鸢死死拽住袖子:“我哪儿还有钱,峰儿读书要钱,前几日写信来,说钱又不够了,我……”

    “又不够?又不够?他到底是去读书的,还是去花天酒地的!家中如今哪有这么多钱来养着他!”顾宪筠没来由的火气大,他这些日子吃了太多的亏,受了太多委屈。

    方才他又被君璟承和顾镜黎羞辱了,一瞬间,心凉的不像话:“这些年,我对你不好么?你虽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