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众人都死里逃生,一个个吓到像是弱鸡崽子一样,谁也不敢高声说话,只想散了回家,也就作罢了。
所有人都没有受伤,只有宋渊一个人重伤,还被压入了大狱!
众人的速度很快,便将嫌疑犯全都收入了都察院。
夜深人静,血被水冲开,流入了官沟,整个皇宫之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白露宫灯熄了一半,禁军带人将白露宫围的水泄不通,姜贵妃靠在贵妃榻上,深呼吸着气。
君梦灵在厅中焦急地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母妃,你倒是说话。”
“说什么说?”姜贵妃心头厌烦,多日筹备,竟在顾镜黎的面前付诸东流!
这个女人……
“我们再想办法杀了她?”君梦灵说。
姜贵妃叹了一口气,君梦灵如果是个儿子多好啊!
“不必了,再动手只怕要暴露,春闱在即,让你那些表哥们准备好,参加春闱吧。”姜贵妃揉了揉额头,此次姜家错过了救诚惠帝立功的好机会。
都怪那小子废物了,胆怯地不敢上前,让宋渊抢了先!
岂有此理!
但是,这个事情,确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天牢的地上铺着干草,干草上垫着干净的被褥。
宋渊精疲力尽地躺在了被褥上,顾镜黎半跪在旁边,手绢沾着热水,轻轻擦拭着宋渊脖子上的血迹。
伤口很深,差一点,他就没救了。
顾镜黎的心头像是堵着棉花一样难受。
“嘶~”从战场退下来,全身紧绷了的弦断了,宋渊不免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哦,还知道疼?我道是钢筋铁骨,不知疼痛呢,宋大人多了不起,刀架颈侧,浴血奋战,连命都不要了。”顾镜黎阴阳怪气,手指却松了几分力道。
宋渊闭着眼,沙哑着声音:“黎儿,我疼。”
顾镜黎:“……”见鬼!他这么一说,她就生气不起来,只剩下无边的痛。
她的指尖覆盖在宋渊的脖子上,蓝色的灵力争先恐后涌入了伤口之中,肉眼可见,伤口一点点愈合。
顾镜黎骂道:“哎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