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宫中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诚惠帝担忧宋渊的情绪散去,陷入了另外一个担忧之中,有人要害他!

    顾镜黎分析道:“非也,此人必定身份不低,能给邪道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进来,况且,邪道也并未昨夜才到,许是埋伏已久。”

    诚惠帝后背发凉,埋伏已久……

    昨夜顾镜黎就是这样和宋渊分析的,也许这势力已经如棋子悄无声息潜入了各处,昨日,被顾镜黎敲破脑袋的那个都察院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宫中还有多少,她不确定,但此事,和姜家绝对脱不了关系。

    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诚惠帝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诚惠帝这般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刻意回避,必有隐情!

    诚惠帝揉了揉额头:“朕知道了,宋渊结案书,你昭告天下,你继续留在宫中给太子授业,继续盯着宫中的动静。”

    “是。”

    诚惠帝继续说道:“周成安传朕旨意,邪道放肆,入宫行刺,让苏将军点将,围剿西山,清理大兴中的游道,严加审问,若有修邪道者罪不容诛!”

    “是!”

    西山有个道观,和其他的道观不同,供奉的是一个邪神,一个断手指的道人。

    但这些年,和朝堂一直相安无事。

    此次宫宴发生此等大事,朝堂不能轻飘飘揭露过去,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才是!

    铁马踏上西山,尖叫漫天,城中有禁军与都察使四处追查,明明是新春,却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君璟承回了王府,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靠着顾镜黎的灵力滋养,第三日时候,便生龙活虎了。

    他说有东西要给宋萧泽,顾镜黎和君璟承便找个酒楼,约宋萧泽过来。

    禁军穿街而过,一阵人仰马翻后,逮住了好几个半吊子骗人的术士。

    君璟承站在窗户旁,将景象尽收眼底。

    跑马的禁军总督韩烨顶着一对黑眼圈,在街道上来回奔跑。

    君璟承将扇柄搁在了下巴上,感叹道:“幸亏宋渊身受重伤,要不然下面跑马的就是他了。”

    顾镜黎喝了一口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