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顾宪筠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陷入了两难之地。
是承认他跟顾镜黎不是父女？所以不能道德绑架顾镜黎？
还是承认他想借寿？
哪一个都和他这半年立的人设不符合。
他抬眸盯了一眼陆长风，眼中多了几丝狠辣，他垂下眼睑，又恢复了那副平淡仁爱的模样：“本官想起来了，你是陆家的公子吧，你不必对下官这样疾言厉色，下官跪拜的是宋大人，下官没有打理好城中的事情，特来请罪。”
宋渊一听，薄唇微勾：“是该请罪，鹤州这半年在你的治理下，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你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了，跪着吧。”
语罢，宋渊大步流星地往城中走去。
众人：“啊？”
顾镜黎和陆长风也跟上了宋渊的步伐。
陈师爷惊呼了一声：“瑞王妃，这好歹是您的父亲……”
“宋大人下令，我也没有办法。”顾镜黎摊手。
众人：“……”
这可不是么？宋渊有鬼见愁的名号，谁敢求情啊！
漫天飞雪，寒风肆意，顾宪筠跪在雪地之中紧紧握住了衣摆，都怪陆长风，如果不是他，顾宪筠如何被逼得走投无路说出这种话，被罚跪！
陈师爷蹙眉说道：“瑞王妃实在太过分了，大人，您就要忍着这口气？毕竟现在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怎么做，还是不是我们说了算。”
“可那毕竟是本官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本官岂能对她动手？”
陈师爷倒是有些急了：“大人，都察院做事向来狠辣，您若是不动手除掉他们，回妙都的事情必定会受到阻碍！”
“可是……”
“大人，没什么可是，您若是下不去手，属下可以去做。”陈师爷双眼冒着光芒。
他真的很看不惯顾镜黎那个样子。
“哎。”顾宪筠低头，一脸惆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顾镜黎和宋渊入城之后，并没有去知州府，而是想找个客栈住下。
奇怪的是，顾镜黎进入鹤州之后，便受到了冷眼。
那掌柜的一看顾镜黎，便态度冷冽地说道：“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