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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镜黎对宋渊说道:“摁住他!”
宋渊手劲儿大,随意扯下了绑堆幔的绳子,缠在了顾宪筠的手腕上,将人固定在了床上。
“我乃是朝廷命官!”下一刻只听顾宪筠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
因为顾镜黎烧红了烙铁,摁在了伤口上。
刺啦,皮肉被烫熟,散发着肉香,冒着烟。
顾宪筠疼的青筋暴起,咬牙说道:“我乃是朝廷命官!”
“我这是救你,替你消毒,顾大人向来‘以德报怨’怎么能怪罪自己的救命恩人?”顾镜黎笑了不达眼底。
她放下了烙铁,拿着剪刀在烛火上炙烤着:“不好意思,烫熟了,待我将这块肉剪掉,就可以缝合了。”
她说的格外轻松,却听得顾宪筠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烛火摇曳中,面前冰冷的面容,和十六年前小小的顾镜黎重合。
她生来有些痴呆,顾宪筠将她送走的时候,她竟也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她明明不会说话,却好像察觉要永别,竟然惊人的喊了一声“爹爹”。
但顾宪筠根本没有留情,明知顾镜黎只有三岁,此去可能会死,顾宪筠还是将她塞入了马车里面。
如果当初没有送走顾镜黎……
下一刻,顾镜黎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捅入了顾宪筠的伤口处,疼痛迫使顾宪筠再次清醒:“啊!疼,疼!”
咔嚓咔嚓!
剪刀剪过皮肉,发出清响,鲜血染红了顾镜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