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用扇柄杵着下巴:“不用说了,萧大人的脾气,必定会翻个白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世子可真是至真至善,世间独一无二,你这天赋,不该读书,趁早剃了发出家,也是造福百姓’。”
宋萧泽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
总之非常难听。
顾镜黎吸了一口气,骂的可真狠啊,君元策出家不掺和朝政,就算是造福天下百姓了,不是骂君元策蠢是什么?
“世子没当场发飙?”陆长风问。
宋萧泽如实回答:“没有,世子高兴了好几天,回家说给了王妃听,然后就没去御书院了。”
这都听不出来是骂他么?
认真的么!
这智商随了谁啊!
三人缓缓看向了君璟承,君璟承虚虚掩着唇瓣咳嗽。
第一次因为君元策而感到丢人。
顾镜黎捂脸,这可喜的智商,跟太子一模一样。
说到这儿,顾镜黎忽然问:“那太子呢,挨骂了么?”
“太子倒是还好,虽天赋不高,但最近大有长进,兢兢业业,时常请教政业问题。”宋萧泽说。
陆长风说:“我猜,萧鹤川最多讲一次,第二次就会开始阴阳人,什么‘放根火腿肠,狗都学会了’什么‘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等等。”
宋萧泽有些惊讶,因为陆长风全都说中了,萧鹤川就是这么说的。
他问:“表哥,你很了解萧大人?”
“有过一面之缘,前年除夕,陛下开恩,群臣能带家眷参加宫宴,父亲带着我上前跟萧大人打招呼,还未介绍我呢,他就斜着眼睛打量了我,然后翻了个白眼,问我爹,‘陆大人家的小姐,议亲了没有,定的哪家的公子’。”
“弄得我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给我骂的狗血喷头,赶我回家,不许我参加宫宴。”陆长风打开折扇摇了摇,显然是怀恨在心。
顾镜黎默默看了一眼陆长风,异常同情。
“萧大人是将大兴朝堂从头骂到了尾啊。”宋萧泽感叹萧鹤川的实力。
陆长风说:“就奇了怪了,萧鹤川这张嘴巴这么毒,谁都骂,御史台的言官没人上折子弹劾他?众人就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