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会面对,深渊凝视你的同时,你也该凝视它,谁怕谁?”
宋萧泽抬眸瞧着萧鹤川狭长的眼睛和冰冷的脸颊,突然生出了莫大的勇气:“是,我父亲,死在了三年前的屠杀之中,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生了病,军医说,如果不送出去得到治疗会死,所以我们全家筹钱,将她送出去了。”
“所以,她还活着?”萧鹤川说。
宋萧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记得长相么?有画像么?”
宋萧泽摇了摇头,那时候,他年纪不大,又过去了十二年了,他连母亲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宋萧泽狐疑:“大人为何问起这些。”
萧鹤川却不再与他说这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事不可追,前程当似锦。”
宋萧泽:“?”
他都被搞糊涂了,方才萧鹤川还让他面对,现在又跟他说“往事不可追”怎么回事?
萧鹤川坏掉了?
与此同时,顾镜黎在御书院逛了一圈,听了朗朗书声,跟李太傅聊了几句之后,便往东宫去了。
东宫在秋日里面,铺了一层金黄。
顾镜黎立在那所杂务小院前的时候,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顾若雪瘦了,憔悴了不少,外面的事情,她显然一无所知,正坐在廊下刷恭桶。
天气炎热,恭桶的味道也很大,她好像习惯了一样,抬头望着上方正正方方的天空,眼神有些麻木。
这时,宋元震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弯着脊梁,头发花白:“丫头,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托人从外面买些东西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