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了么？”顾镜黎问。
郑老头抹着眼泪：“报官了，我亲眼看到陈科收了赵家的钱，他不但不理我，还命人打断了我的腿，把我赶出了妙都！”
宋萧泽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盯着郑老头，唇瓣颤抖着，却没有说出来半个字。
“所以，你跟踪了赵松扬想要杀了他，却意外发现了宋萧泽和王老汉儿、赵松扬的关系，于是你在赵松扬要了钱之后，半路截了他，杀了他之后，丢入了暗河，对不对。”顾镜黎问。
她的声音柔和了下去，几乎无法面对眼前的人。
难怪，在北村后山的时候，他说，不需要顾镜黎插手，因为他已经报仇了。
他亲手杀了赵松扬这个凶手，他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郑老头匍匐了下去：“是。”
“那你是怎么引诱李记掌柜掘坟的？”顾镜黎不得不继续问。
郑老头回答：“李记棺材铺为了赔给陈家一个尸体，到处找尸体我知道，所以暗中联系他，跟他说可以把那个坟里面的人卖给他，但是要他自己去挖，然后用他给我的买尸体的钱请了两个人埋伏了起来，他一挖，便抓住了他，举报了他！”
漂亮！
为了给女儿报仇，算计的毫无破绽。
若非受害者是宋萧泽，他头脑清晰，一直分析着案件的可能性，只怕这个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而且，顾镜黎也像是被刻意引开了的一样，如果没有樵夫告诉他们尸体的事情，等到顾镜黎回来，宋萧泽已经流放了，人证物证，全都没有了。
这，像是冲着宋萧泽来的！
宋萧泽强行打起了精神，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缓缓起了身，说道：“陈科，这就是你断的案？这些年，在你手中冤死的人不少吧，如此武断，在证据不足，还有争议的时候，便草草结案，实在该死。”
陈科冷汗淋淋，浑身一软，跪了下去。
宋萧泽拿出都察院佥御史的腰牌：“我奉令彻查官员！你徇私舞弊，收了赵家的钱，不接郑老伯女儿惨死之案，并打断了他的腿，如今你糊涂断案，冤枉好人，证据确凿，陈科，你可认罪。”
顾镜黎偏着头看着宋萧泽，少年坚韧，即便受到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