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诚惠帝一眼,专心地挑着鱼刺。

    君兰芷一块鱼,顾镜黎一块鱼,君璟承一块鱼。

    顾镜黎觉得,皇后娘娘不开心,皇后娘娘有心事。

    诚惠帝也一样,他坐在这儿,和顾镜黎抢蟹粉丸子,实则已经和去年那个和君璟承比较着喝冰水的陛下不一样了。

    气氛有些微妙,诚惠帝松了碟子说道:“阿承吃完饭跟朕去御书房,将剩下的折子看完,反正你白天睡了一整天。”

    君璟承颔首回答:“是。”

    顾镜黎心里头暗骂诚惠帝心黑,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吃过饭后,皇后娘娘留顾镜黎和君兰芷在凤溪宫中住。

    趁着皇后娘娘带着君兰芷梳洗的时候,顾镜黎提着食盒来到了偏殿。

    君宸轩对窗而坐,仰着头,望着秋叶凋零。

    他神色有些哀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倒真的和君璟承有些相似,顾镜黎从前竟然都没有发现过!

    听到脚步声,君宸轩缓缓回头看向了顾镜黎:“太傅。”

    顾镜黎将食盒放到了君宸轩的面前:“太子最近是否有困惑的地方?”

    “太傅,我是不是做不好一个太子,我是不是连儿子,父亲,丈夫都做不好?”君宸轩垂头丧气。

    面对顾镜黎时,他压抑的内心,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问:“如果父皇有两个儿子,是不是就轮不到我做太子了?”

    顾镜黎思量了半天说:“云国现在的储君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