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厌恶太监,觉得他们弯了脊梁,卑躬屈膝的伺候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们宋家的骨头,只能折断,不能弯曲。”

    宋萧泽哽咽着:“可我现在不在乎,我只想要我爹!我要我爹。”

    什么脊梁,什么傲骨。

    他不在乎了,他只想要爹!

    他今年才十八岁,这人间的所有苦难,他都吃过了,他只想要爹和娘。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都不认我!我不负众望,我考上状元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要我!”

    顾镜黎心里头酸楚,安慰道:“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和不得已,你高中状元,他们不想连累你,影响你的名声。”

    “什么狗屁功名利禄,什么狗屁名声威望,我统统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爹娘。”

    宋萧泽扶着桌子蹲了下去,抱着头痛哭:“我只想要我的爹和娘!”

    心里头建立起的防线彻底崩塌。

    君璟承回来时,就瞧见宋萧泽在厅中哭,君璟承问:“怎么了?”

    “知道姜夫人是他娘了。”顾镜黎回答。

    君璟承顿了一下,他没有劝慰,只说道:“哭吧,哭累了,就想通了。”

    宋萧泽哽咽着,抬头看着君璟承。

    君璟承说:“与其哭,不如向上走,就如萧鹤川,哪怕他现在认一条狗当爹,朝野这也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宋萧泽一噎,又噗嗤一声笑了,脸上还挂着眼泪:“姐夫说的是。”

    门口的萧鹤川:“……”

    他抱着雪地拖枪,将信封嗖的一声摔在了君璟承的面前:“下次再想让我替你卖命,是不可能的了!”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