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脑海里都是山洞里的画面,辗转难眠。
他很想去问一问陆若汐,可还有其它消息。
譬如,那些人的目的。
然而,他以什么立场去问?暴露身份吗,还是强迫?
明显的,陆若汐浑身长刺,任何人都不相信,也有与人同归于尽的决心。
她,好像没有什么羁绊,就像是一匹孤狼,随时张开獠牙。
但是,她为什么会留在裴家,是因为婚姻束缚?
裴清嗤笑,那么一个孤勇的女子,好像脱离尘世般存在,连男女大防都不放在眼里,会被婚姻束缚?
他对陆若汐是看不透,也猜不准,雾里看花。
黯淡的天光就在他胡思乱想中放亮了些。
雨,一直下,毫不停歇。
透过二楼的窗户和雨幕,能看到一条条小溪流汇入山脚下的街道。
街道上已经有脚背高的积水,有人在组织民众往山上迁移。
“这么多人,他们住哪里?”
听到裴清问话,老二回神,“驿站的山背面,有一座祠堂。听说,祠堂很大,早年间就是为了躲避洪水而修建的。”
裴清点头。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万物生灵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小镇临河,居民能未雨绸缪很正常。
就在这时,老六冒雨回来了。
他在外面抖落一身雨水,接过老二递来的热水,一口喝了,才缓缓说道:“主子,陈大胖子和袁府的那一群人应该是一伙的。
昨晚夫人从那里出来,袁府就起火了,且死了一个叫七爷的,想必就是孟七。
我们也审问了几个人,他们对枫林渡和主公一无所知。
你看,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裴清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规律的敲击,沉吟一瞬,“继续查!把老四喊回来,让他给兄弟们易容后混进去,我就不信不能打探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老二应声,快速写好一张纸条,朝外面吹一声口哨,片刻后,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
等老二喂了些谷粒,信鸽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陆若汐收功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