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湛默念，不计较，不计较，不跟无知庶民计较。
转念一想，这倒是个机会，来到下一个摊位时，他主动付钱，接过小贩递来的糖炒板栗。
阿祝瞪大眼：“你要吃不会自己买？干嘛抢我的。”
“朕……真专门给你买的。”
他堂堂皇帝，好不容易示好一次，被伤得这么彻底。
“既然是给我买的，那我就大发慈悲收下了。”
“……”
赫连湛忍了忍，还是没忍下去。
“……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阿祝丢了一颗糖炒栗子在嘴里：“善心大发？”
赫连湛沉默了。
看着阿祝一脸开心的样子。
槽点太多，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吐槽。
刚想跟上，忽地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他看向阿祝，阿祝欢快穿梭在各个摊位，摊主一见她，喜得眉开眼笑，活像看见一头好骗的肥羊。
他眼底划过一抹暗沉。
“漂亮姐姐，你干嘛呢。”
祝大宝仰起头，奶声奶气。
赫连湛迟疑了一下：“大宝，你有没有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离开府邸不久，他就隐隐感觉到一道阴沉的目光。
令人奇怪的是，那道目光一直在远处停留，不靠近，也不离开。
祝大宝葡萄般水润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漂亮姐姐，你也不弱嘛，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察觉不到。”
祝小宝咿呀：“不弱嘛~”
赫连湛再一次被他们惊到：“那你们为什么……”
祝大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你好笨呀，娘玩得这么开心，干嘛要打扰她！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胆子很小的，我们玩了这么久，他都不敢靠近，很弱啦。”
祝小宝重复道：“弱啦！”
小黑蛇蛇信子一吐一收。
赫连湛暗暗惊叹。
“一直放任，也不太好，不如我去把他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谁。”
祝大宝和祝小宝看着左手拎着娘吃几口就没兴趣的小零嘴，右手拿着各种各样的衣裙和首饰的赫连湛，小脸爬上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