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
黑瞎子拽来一只凳子，跷着腿坐稳：“来，咱们一件一件算。”
白元年坐在床边，循着声音望去，总觉得孤立无援。
“第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混过去，却被突然堵住。
“别告诉我们你也失忆了。”
白元年沉默了，犹豫良久才开口：“里面的东西不该被你们知道。”
“为什么不能被我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该被知道就是不该被知道。”白元年似乎一点也不顾及一旁着急的几人，只是淡淡地解释。
“里面的东西本就是不存在的，之前不该存在，现在不存在，以后也不会存在，你们怎么调查都没办法的，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段话说的云里雾里，但是无邪和张启灵却若有所思般盯着白元年。
黑瞎子都要气死了，还得忍下心继续问：“那你说，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弄成这样的！这就是你说的有把握，有分寸？”
几人默契地盯着白元年，对上那对暗灰色的眼睛。
心狠狠一痛，气氛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白元年的眼神是几人中公认最好的，总是能看清一切，样子也长的极为好看，对视的时候，没有人会忍住不去盯着那对溢满流光的金色眸子。
当时一只眼失明，几人都在心里安慰，没事的，总是能看清的，他那么厉害，一只眼睛对他的行动不会产生影响。
现在那个位置却只剩下一对灰色无神的眼珠。
所有人都知道，他彻底失明了。
彻底的看不见了，以后只有一片空白，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也看不到他们。
在墓里，他的本领有目共睹，但是以后，也许他连出门都照顾不了自己。
察觉到气氛凝固，白元年只能挑挑拣拣安慰他们：“不用担心，会恢复的。”
里面的情况没法告诉他们，只能这样简单劝劝。
然而众人却只拿这句话当宽慰，狼来了的故事上演，每次都说有把握的人每次都满身伤回来。
也许在白元年心里这些都不是伤，他会恢复，眼睛也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