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一样,我呸!”

    说着就揪着邻居儿子的耳朵直接拧了回去,一边走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叫你不要再和这家人打交道,你还不听,咋了?忘不了那个骚娘们,还以为她肚子里的野种是你的?我和你说,你这辈子就只能由我儿狗哥一个孩子,其他的歪心思你别想……”

    等到了门口,她突然冲着逃犯喊道:“我说你那老婆没了就没了,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知道怀了谁的主,天天勾三搭四,脚都伸到我们家来了,没了对你是个好事儿,不然以后帮谁养儿子都不知道……”

    因为门开着女人的声音,屋内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嘲笑的声音如同浪潮一样,一层接一层,将逃犯的耳膜淹没。

    女人的脸被灯光隐藏在阴影里,但那刺眼的讽刺笑容,就算看不见他好像也能感受到。

    从始至终逃犯一句话都没说。

    他只是阴冷的看着那女人将邻居家大儿子拉了进去。

    嘴里骂骂咧咧的在骂逝去的妻子是贱人,他死去的孩子是不知名的野种。

    啪——

    邻居家的大门终于关上了,隔绝了其中的喧闹笑声和嘲讽。

    刺骨的寒风吹在逃犯的身上,将他脚下湿透的鞋子吹得更加冰凉。

    他回屋走到了母亲的床边,看了一眼睡熟的母亲,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去。

    几分钟后,厨房传来了磨刀霍霍的声音。

    逃犯的眼睛很亮,和那刀上的寒芒一样,亮得人心惊。

    冰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几分钟后他拎着一把菜刀和一把镰刀来到了邻居家的大门前。

    咚咚咚。

    死亡的钟声在12点那一刻终于敲响。

    噼里啪啦,远处响起了绚烂的烟花。

    新的一年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