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觉得路过这里的人突然变多了?”乔以白抬头望着一又一个人晃来,对方见她在看,原先朝此投来的目光刷地慌乱瞥开。
真的有鬼!她想。
“是吗?”龙战不以为意,将侧枝插入苗床中,再用手指把四周的床上稍加压实,待一个月后,它就可发根成苗了,准备迎接伟大的母亲节。
“难道是本来就这么多,只是我一直没留心?”乔以白偏着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小脸,盯着那人仓皇离去,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可能吧。”龙战重复刚才的动作,插枝,压土,再插新枝,再压土。
事实上,她纳闷的这种现象乃发生于他出现在这儿工作之后。
最早仅是三,五个人,接着人数越来越多,后来俨然观光胜地和唯一道路似的,村民无论去哪儿,好像都必须打此经过,认识或不认识的,均当他是珍禽异兽般地投以臆测的眼光。
“但是他们为什么猛往这儿瞧?”乔以白站起来环视她的花圃。“是我们种的花有什么不对吗?”
“应该不是吧。”龙战憋着笑,心想:这小女子真的够迟钝的。
“那为什么他们全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到样子?”乔以白嘟嘴,她也不觉得她种的花有啥不妥的,还不是跟往常的差不多。
“或许人家害羞。”此项尤其叫他诟病。
他自然也清楚他们纯粹是对他这位外来客感到新鲜,那就大大方方的和他交谈不就好了,干嘛那样畏首畏尾,贼头贼脑的?
“大概吧。”乔以白讷讷地点着头,这一点,她脑袋瓜子到似乎开了窍,她两眼发直地瞪着他,“他们---该不会是来看你的?”
“如果不是我自恋,我想应该没错。”龙战事不关已似的耸耸肩。他相信此刻若是票选风云人物,自己笃定高票当选。
“噢---”乔以白拍拍额头,旋即蹲下来帮邻居说好话。“我住的这个村镇不大,左邻右舍都是老街坊,所以他们对生面孔才会特别好奇,等你和他们混熟了,你会发现其实他们很热情。”
“我已经领教过他们的热情了。”龙战举双手赞同。“光是我的身世背景,不小心被我听到的,就有好几个版本了,至于背后我没听到的,恐怕少说也有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