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坐或不坐,舍弃或不舍弃,从来都不是我能够选择的。”
“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
秦妄的祖父一共有过三个儿子,一个夭折,另一个战死沙场,剩下的那个就是秦妄的父亲。
“父亲早些年出使澧朝为质,在这里遇见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他们便陆续回到了嬴国,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我继续为质……”
“幼时我只见过祖父三面。”
“他和蔼可亲待人宽厚,是他告诉我,嬴国数十万百姓在等我回去,这才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元稹与秦妄相识以来,听秦妄说过最多的一次话!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隐忍沉静果敢担当。而以往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不过是伪装罢了!
她坐在毛毡垫上,看着落雪纷飞,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倾诉。
那些诉说或沉重或轻松,可在他的脸上她却只看到了平和与习以为常!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与他是相似的。
都是身不由己,生而得来的尊贵身份也注定了要背负同等重量的责任!
“李元稹。”
他忽而正儿八经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心跳随着他的呼唤跳错了一拍,睫毛微颤望进他的眼里。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不如随我一道离开?”他偏头看着她,问话似真似假又似试探!
“离开?”
“要我以澧朝端王的身份、定远将军的名头随你离开吗?”她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复杂情绪。
“他们又不知道你是女人。”他的眉眼透着张狂,笑着看向她时眼里带着一抹压制的欲望“你想要何身份我都可以给你!”
“你就算是给我个国公的身份我也不稀罕。”
元稹别过脸避开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平静而淡然的继续道“说到底不过是从一处宫墙到了另一处宫墙,可我所求并非是那笼中丝雀!”
她的拒绝换来他经久的沉默。
直到半空飘扬的雪花变小,他又恢复了先前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又怎会不知你的想法,你权当我方才是在开玩笑!”
何况他十八年未曾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