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的身姿在场内飞舞。他眼虽不看那酒坛却以小腿将之稳稳接住,随后再次将之抛了出去,众人见之齐声喝彩;许清顺势躺倒,头枕着地上的空坛,稳稳接住下落的酒坛的手顺势一翻,醇香的美酒倾斜而下。
男子眼中情绪汹涌,却听贺君山叹道:“将军,这诗真是好,许都尉的酒量更好!”
尉迟九垂下眼,低声道:“叫人将她抬回去!今夜营中还需留人用心值守,谨防敌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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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士兵打扮的尉迟九立在许清塌前,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的许清环抱着双肩背对自己。她此时一身酒气静卧在榻上,仿佛已陷入深眠。
尉迟九却知她此刻必然十分清醒。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三危山一役你得陛下褒奖,又在将士中树立了威信,此乃大喜之事;你今日的举动甚是奇怪。旁人只道你高兴,可我却觉得你仿佛借酒消愁,那一舞之中竟似藏了许多悲伤……”
许清不言不语,嘴唇却绷的死紧。
尉迟九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这便幽幽道:“我知你心里难受,你若愿意说,虓然就在这里;你若实在难过我那里有的是酒,今夜我陪你喝个痛快。阿姈别怕醉,今夜我在大帐外替你执守……”
见榻上之人迟迟不说话,尉迟九颇觉尴尬,又等了半晌这才转身向帐外走去。
“忌日……”
闻言尉迟九脚步一顿,他竖起耳朵聆听,却听床上之人仿佛自言自语——
“今日,是师父的忌日……”
女子语间透出浓浓的悲伤,自顾自道:“三年前的今夜是我十三岁的生辰,我和师姐、赵姑姑玩闹了大半宿;师父还说起明年是我的及笄礼,要请师兄回来观礼呢!那日我喝了不少酒,后来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谁料半夜竟有人闯进屋内……”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贼人,没想到她竟是来杀我的!”
“姑姑和徐三叔不知去了哪里,我那时年纪小、身子弱,自不会是刺客的对手。”
孟初晗抱紧双肩,浑身不住的战栗,“那人将我摔在地上,用刀划伤了我的手臂;我流了好多血,疼的要命。我连声呼唤师姐,那杀手却笑着放我出门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