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声势浩大,不过走了大半日便找了临近的驿馆安歇。奈何人数实在太多,除了主家人和贴身侍女、护卫住在此处,其他下人或在车上休息、或找附近的客栈居住。
众人行了一日十分乏累,当下便各自休息去了。
“徐叔说的那辆马车在何处?叫龚六盯紧了,看看其中到底藏了什么人!”
孟初晗在赵姑姑的搀扶下往屋子走去,一推门却看见尉迟九腰悬佩刀立在窗前。
赵姑姑见状便道:“车里还有许多东西,那两个丫头不知轻重,还得老奴亲自去看看才行!”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又回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尉迟九快步走到孟初晗跟前,仔仔细细盯着她瞧了半晌,这才道:“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暗部偷袭时受的伤还没好利索?既然如此晚些回京也好,何必急于一时?”
孟初晗微微一笑,“我中了暗部的蛊毒,本该立时就死的,谁知苍天庇佑,偏又熬了过来。那替我医病的大夫说我体内似有蛊虫,这才保下了一条命……
“百毒不侵,这本是极难得的机缘。可我一想到有那么个奇怪的东西在身体里便觉得害怕!也不知哪日那东西一发作,我便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孟初晗虽信不过隗未声,但却信得过师父,想到体内这“世间至毒”只得苦笑着道:“都说百毒不侵是好事,我这条命连暗部首领的蛊虫都带不走,也不知是福是祸。”
尉迟九闻言眸光轻闪,“何人给你下蛊?”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也是无辜受累……”
孟初晗简明扼要的将经过说与他听,尉迟九听罢盯着孟初晗好一通瞧,又伸手在她腕上探了探,怪道:“你如今内力全无,这也是蛊虫造成的?”
孟初晗摇了摇头,“我实在不知,或许只有找到那位国师才能弄清楚来龙去脉!”
她抬眼瞧了瞧眉头皱成川字的尉迟九,笑道:“不必担心,冰蝉上的蛊毒不在了!倒是虓然你既受陛下诏令,怎地又撞上我们回京的车队,这般巧合到底是命运使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呢?!”
这话本是调笑之语,闻言尉迟九只深深看了孟初晗瞧,只把孟初晗看的浑身不自在。
孟初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