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笑容一僵,“我说着玩儿的,你可别吓我!”
尉迟九叹了口气,“陛下下旨调我去雍州,又派了皇后母家的王老将军接任幽州司马一职,这等于变相削了鲁国公的兵权。陛下怕曹家有异动,派我前往凉州宣旨,叫曹家二少爷带着新妇回京谢恩!”
孟初晗心头一跳,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虓然的意思是,陛下对曹家出手了?”
尉迟九不置可否,只道:“若不是大萧来犯,削权的旨意早就传到国公府了!陛下忌惮鲁国公多年,隐忍到今日才发作已属难得。可鲁国公毕竟权倾朝野,要想削权还得一步步来。鲁国公功勋卓着,在军中威望甚高,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引起军中哗变!”
“可你只带来百十号人,又能做什么?”
尉迟九伸手探入怀中,摸了摸腰间那冰冷的凸起,朝孟初晗道:“陛下深谋远虑,怎会给鲁国公可乘之机……”
“莫不是陛下给你了虎符,好叫你在关键时刻调兵镇压凉州?”
这姑奶奶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尉迟九无言叹息:阿姈的确聪慧,竟将陛下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曹乐阳既离了鲁国公府便再无回凉州之可能!”
尉迟九正色盯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一字一句沉声道:“若想离开是非之地我便带阿姈走,等到了京都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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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旁的婆子哪儿去了?”
听见曹乐阳问话,上官嫚姝扬起笑脸,大大方方道:“岑妈妈年纪大了,她服侍了我母亲半辈子,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才走了一天她就受不住,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头磕破了!”
“岑妈妈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叫她到后头备用的马车上去坐,又派了两个丫头照顾她,”上官嫚姝说到此处眼中浮起一抹冷色,脸上却依旧温柔的笑着。
“岑妈妈是母亲身边第一得力之人,若是累倒了,父亲母亲可是要伤心的……”
曹乐阳没听出她话中不妥,只温和的点了点头,“嫚姝心慈,这也是那婆子的福气!”
他环视四周,带着歉意朝身旁少女道:“这一路山高水长,只得赶上哪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