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耳鬓厮磨、情比金坚,哪里是我这初来乍到之人可比?”
孟初晗朝外头看了一眼,狐疑道:“昨日那婆子不是一般的仆妇,上官嫚姝一时不查痛失臂膀,为何不知悲伤反而显出几分高兴?”
她说着瞧了瞧天色,又道:“日头都上三竿了,怎么还不出发?晌午才出发,日落就投宿,这样走只怕三个月也到不了京城,曹乐阳究竟在搞什么鬼?”
“小姐稍后,老奴去问问!”
少顷,赵姑姑带着一脸怒色归来。
孟初晗忙道:“这是怎么了?”
“上官家那个丫头太过分了!她说少爷昨日买的点心爽口,便特意叫侍女出去买,可那点心铺子一日只卖两个时辰,排队的人有多,那侍女到现在还没回来。偏姑爷说她是客,一味的纵容。她为享口腹之欲,竟叫所有人枯等,太气人了……”
孟初晗生出一丝怒气。
上官嫚姝这般举动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与曹乐阳奉旨成婚,成了小姑娘记恨的对象,有些拈酸吃醋之举谁都能理解;可曹乐阳明知自己身中蛊毒,一月之内必须赶回京城,却也纵着上官嫚姝这般胡闹,这是摆明了没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哒哒哒。
贺君山骑马走至车旁,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卷东西丢了进来,绮罗下意识伸手去接,只见手中黄澄澄、金灿灿正躺着一卷锦帛。
“小姐,这是……”
超姑姑朝绮罗做了个噤声的收拾,随后将之往孟初晗怀中一塞,低声道:“小声些,这是圣旨!”
孟初晗打开看了看,又将之丢回赵姑姑怀里,叹道:“阿九真是……罢了,姑姑亲自拿给二爷看吧!”
曹乐阳立正与上官嫚姝说话,忽见孟初晗身旁的姑姑朝着二人走来。
父亲说过,这人是从宫里出来的。
曹乐阳忙正了神色,朝着来人道:“可是夫人她……”
“老奴有东西给姑爷看!”
上官嫚姝是丞相之女,一见便知赵姑姑手中拿的是圣旨。
她心下狐疑,却见曹乐阳跪倒在地,将圣旨捧在怀中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这才神色凝重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