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所有灾民吃饱,但做成粥喝下去便不会有人饿死!”
孟初晗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低声道:“这不过是做给那些发国难财的黑心商人看的!”
“他们知道州府要收粮,私下里肯定囤积了很多货,大人先收牙行和百姓手中的应了急,待到灾民情绪平复,后面的事便好办了……”
孙泰岩脑筋转的极快,双眼不由的一亮!
“少夫人妙计!”他站起身来朝着孟初晗一躬道地,语带感激道:“下官带豫、徐二州的百姓谢过少夫人救命之恩!”
“初晗不过说了两句闲话,不敢当大人的谢!能得大人这般爱民如子之人为父母官,荆州百姓有福啊!”
孟初晗道:“从百姓和牙行手中收粮,可比从粮商手中收粮便宜许多!”
说起银子,孙泰岩眼中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不怕夫人笑话!荆州的赋税除去大部分上缴国库,再抛去官员开支、公署及府衙的开销,余下又被李都督占了大半充作军资军备,几乎没剩下几个子儿!眼下我这做州牧的囊中羞涩,只怕连从百姓和牙行手中买粮的钱都拿不出!”
孟初晗闻言冲绮罗招了招手,“孙大人若不嫌弃,这匣子首饰便赠与大人,充作振抚灾民的粮资!”
孙泰岩被满匣金玉晃的睁不开眼,忙不迭冲孟初晗道谢。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下官只用一碗药膳便换回少夫人一个金点子,下官该给少夫人送礼才是,怎么好再收少夫人的东西?!”
他口中虽如是说,却将那满满一匣子首饰牢牢抱在怀中,好似生怕孟初晗将之要回去。
见他虚伪的这般直白,孟初晗只觉有趣,笑道:“大人不必谢我,这匣子首饰也是他人转赠,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我哪有那个心胸和魄力一掷万金?”
孙泰岩闻言正色道:“少夫人说的哪里话?官场上尔虞我诈,官员们只在意升官发财,虽平日里说心怀天下,可真遇上灾殃谁又会把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更别说将到手的银子拿出来赈灾了!”
“少夫人是正直之人!您与孙某头回见面便信了孙某为人,孙某必不叫少夫人失望,一定将灾民们安置妥当!”
果真是个明理、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