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茉睡了很久,久到陆承肆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从十二点半到晚上九点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就算是她再困,也该解决生理问题,肚子也会饿了,会口渴的。
可是她却一动不动,他推她也没有反应,就算是把她抱着,让她坐起来,她也还是熟睡的模样,陆承肆彻底的慌了,他想到了昏睡不醒的夏正南。
不可以的,绝对不能让以茉成为那样的植物人。
他慌张的给已经回去的唐灏打电话,心里懊悔死了,为什么要给她看那样的东西,保护好她就是他应该做的,为什么要刺激她,那个人她在意就在意吧,大不了,他努力一点,努力把那个男人从她的心里挤出去就好了。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相处的太和谐,让他都忘记了,其实她是个病人,因为痛苦而心里生病的病人啊。
唐灏带了他们医院里权威的医生过来,检查之后决定要强制把她弄醒,如果再醒不过来就要送去医院进行系统的检查。
看到银管闪闪的针,陆承肆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唐灏的衣领,“你说她睡了也没事的,唐灏,我那么信任你。”
“承肆,你冷静点,她想要逃避,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自己的心病,只有自己能治。”
推开了他的手,唐灏拿着消毒了的银针重新上楼。
陆承肆脸色难看,却也不得不跟上去。
房间里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凝重的。
“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以茉?”
辰溪趴在哥哥怀里,红着眼睛低声呢喃。
“以茉,那么坚强会没事的,别担心。”
徐辰逸觉得好心疼,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喜欢上那样一个男人,这个世上,爱情真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
这个晚上,在这里的人都劝走了,陆承肆只留下了方嫂跟几个医生,那个针,他不忍心看着再扎在她的身上。
整整一夜,他握着她的手都在说话,希望他能把她叫醒,而不是用那种残忍的方试将她惊醒。
以茉做了一个沉沉的梦,梦里的她很平和的坐在一个摇椅上,那个摇椅好像是爸爸让人给她装的,她坐在那上面看着自己从步履蹒跚的样子一点点慢慢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