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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看着水洞的深处,小发鬼在他的背后张牙舞爪,墨色一般浓郁的黑发张扬四散,像只炸毛的小猫,明明畏惧却在努力的哈气威慑敌人。
“它们刚刚是在逃命。”
“啥?逃……逃命……”大魁的面色立马就是一白,说话时牙齿都打着磕哒。
“那……这洞……里头……”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张启灵点点头,发鬼和直觉双重认证:“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块头不小。”
哭丧着一张脸的大魁一手扶着船边一手拽着番子,“哎哟……我的小爷爷小祖宗啊,你可别吓我了……”
动了动自己软成面条子的两条腿,大魁嘴里哀嚎不断。
吴斜看着大魁软脚虾的模样,摸了摸自己也隐隐发颤的腿,虽不像大魁那么不顶用,但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三叔,别管是什么了,我们先出去,往回走是顺流肯定比来时快,现在出去应当来得及。”
一路上对吴斜不是十分恭敬的大魁,这时候倒是一说一个应声,只觉得小三爷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里。
一边附和,一边表示出去以后所有的包裹都由他来扛,他力气大,绝对不让三爷他们为难。
张启灵对吴叁省的询问只做分析,番子帮着吴斜一起规劝。
这洞里狭窄黑暗,又是大尸蟞又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番子觉得还是先出去更为保险。
三爷和小三爷可不能伤在这里,更不能折在这里。
吴家几人意见达成一致,吴叁省拍板掉头出去,矿灯一打,才想起来后边的拖船上还有一头牛。
低矮的山洞,吃水很深的拖船,撑不开的竹篙,将吴叁省一船人给牢牢的堵在了水洞里面,无法掉头无法后退,只能逆着水流一路向前。
仿佛既定的故事无法脱离主线,已经开幕的演出只能继续表演。
……
人心焦躁的时候,水洞的深处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仿佛无数的小鬼儿趴在人的耳边窃窃私语,烦的紧却又动不了,脑子里像是在被不断地塞进东西,撑得要炸。
被蛊惑的人想要自救,却被这诡异的声音牵扯着怎么也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