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女叫做素心。
素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一盆脏衣服踢到她脚下：“这是慧贵人的衣裳，今日之内洗干净了，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我就把你这双手剁了！”
可这些衣裳明明是慧贵人让素心清洗的，她从来都只负责赵华容宫里的脏衣服，可素心欺负她不会说话每次都故意为难。
她反抗不了，只能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从井里打上来一桶又一桶冰冷刺骨的井水，双手早就被冻成紫红色，僵硬地难以弯曲，手指的关节上更是长满了冻疮，烂的不成样子。
她不止一次想要跳入井中一死了之，每天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为什么那个时候反而没有死。
她已经麻木了，像一个木偶般眼里没有半点光彩。
一群偷懒的宫女在旁边谈论着最近发生的大事。
素心说：“你们知不知道今早前朝为何发生了那样大的动静？”
“好像是有人要谋反？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及时发现了他的阴谋，直接将人五马分尸了呢！”
彼时的太子殿下已经是端王了，赵弘嘉早就一蹶不振被宣德帝褫夺了封号，禁足在宫中，任何人都不准见。
“是谁要谋反啊？他胆子可太大了！”
素心有些可惜的说：“你都说他胆子大了，还能有谁？当然是裴昭安裴大阁领了！也不知道他非要往后宫闯是为了什么，以前多受圣宠啊。”
裴昭安？
她麻木的神情松动了，手里一直重复的清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喂！死哑巴，你哭什么？难道我们欺负你了不成？！”
素心见她停下动作，走过来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胳膊擦过地面，袖子被撕烂了，地上锋利的小石子划过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