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
明明对方受了重伤，正需要好好修养，她却为了这样的小事一再麻烦林清微。
“是太子的事情，对吧？”林清微轻轻地开口，语气非常温柔。
这让沈玉姝很快就卸下了心房，对着林清微开始倾诉：“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很不正常，犹犹豫豫，胆怯地不像自己，实在是因为大家都是太好的人了。”
她说的是赵颜妍，连她都觉得赵颜妍和太子很般配，更别说其他人。
“太过纠结的话，就问问自己能否接受遗憾或者不那么完美的结局。”林清微说，“有些感情不一定要开始，却能成为一生值得珍藏的回忆；有的感情，起初是美好的，可最后却相看两厌。”
“也有那种从一而终的呀。”沈玉姝说的时候，眼里是无限的期待。
可那不是爱情了，林清微想，她始终在感情一事上极度悲观，哪怕现在对祁衍之心生好感也只是明白对方是一个本来就很好的，值得托付的人。
她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安慰自己，她冷静又自私才能在悲观的现实中保持乐观。
“我不想留有遗憾，我不为自己的任何选择后悔。”沈玉姝这么说着，心底已经有了盘算。
林清微羡慕她的勇气：“那就去做吧，遵从自己的心。”
其实早在来见林清微之前，沈玉姝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她需要的只不过是别人再推她一把，林清微也知道这一点。
原本她是不想插手沈玉姝和太子之间的事，上一世两人纠缠的命运下藏着多少血泪？
林清微怕自己的推动会让历史重演，但看见沈玉姝的笑容还是什么都没说，反正她已经改变很多事情了，只要将赵华容拉下来，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刚刚送走了沈玉姝，林清微就让春祺去门外守着，将老早准备好的银子拍到桌子上。
“你还准备偷听到什么时候？”
裴昭安非常熟练地从后面的窗子翻身进来，走到林清微面前坐下，一坐下就看到了桌上的银子，嘴角微微勾起拿着银子往空中抛着玩儿。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林清微扫了他一眼，他立刻将银子拿好放进了腰间的钱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