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嗤笑出声,自己也打开车门准备钻到后座去:“过了明天咱俩就是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涉,我为什么要送一个陌生男人回家?除非——你开口求我。”

    求她?

    我被她这话气得差点笑出来,一把抓过她签好的离婚协议,拎起我的书包就往她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姜雨薇你这死女人,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没事就找茬欺负我。跟你结婚我简直是身心俱疲,悔得肠子都青了。”

    “难怪陈熠然这么多年都对你那强取豪夺的手段不买账,就你这过河拆桥、没品没德的样子,谁能受得了?想让我求你?做梦去吧!”

    我一口气骂了个痛快,压根没等姜雨薇有什么反应,捞起手机就推门而出,气呼呼地走了。

    我完全没看到姜雨薇那张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上来敲断我的腿。

    后来我才明白,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倔的人,身份地位实力都跟她差着十万八千里,却死活不肯低头,甚至还有胆子跟她对着干。

    她气得直咬牙,车子从我旁边呼啸而过,一下子就把我远远甩在了后头。

    我站在原地,气得直喘粗气,心里默念:“熬过明天就好了,只要熬过明天,我就彻底解放了!姜雨薇这死女人,休想再让我受半点气!”

    好在,尽管此地偏僻荒凉,但我运气爆棚,没费多大劲就有个司机接单了。

    一钻进车里,我立刻拨通了许逸康的电话,想着刚刚姜雨薇那突如其来的挂断,他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许逸康几乎是秒接,声音里满是焦灼:“叶湫,你怎么回事,挂我电话?是不是看到网上那新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心里一热,连忙宽慰他:“别担心,我挺好的。刚才电话是姜雨薇不小心挂的,我正往医院赶,去看看舅舅。”

    钱的问题解决了,我打算明天就把舅舅转到更好的医院,准备第二次手术。

    他老人家前世这个时候,坟头草估计都得有几尺高了。我得赶紧把他的心脏病治好,心里才能踏实。

    “没事就好,那新闻看得我头疼欲裂,全网都在黑你、骂你,我真怕你承受不住网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