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朋友,很多年没联系了。”舅舅接过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叶湫啊,你之前不是说愿意跟我回家吗?要不,咱们就定在明天吧?”
我一听这话,脸立马绷紧了,“不行,舅舅,不是说明天您要转院吗?”
舅舅显得有些焦急,“那个不急,你先跟我回家才是正经事。”
我眼睛顿时眯缝起来,“舅舅,您不会是想着拖延手术吧?”
像我舅舅这种被外公嫌弃,跟我妈一样被逐出家门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急着回家呢?除非……他有别的什么难言之隐。
舅舅刚准备开口,我猛地一抬手,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容反驳的笑意:“回家的事,等您手术日期确定了,动手术前一天,我陪您回去。”
舅舅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丝毫失落,反而满脸欢喜,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好!”
用餐时,他甚至破天荒地多添了一碗饭。我看着他那溢于言表的喜悦,薄唇不由自主地微微抿紧。
等回到外公家,要是外公能好好说话,我就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要是他敢骂人,欺负舅舅,那我就带着舅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父母确实是天生的,没法选,但要是真不喜欢,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远离他们就好。
就像我和我爸,从今天起,就正式断绝父子关系了。
今晚,我决定留在医院陪舅舅。
大半夜的,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舅舅在和人说话,困得不行,只捕捉到“回家”、“送礼”、“相亲”几个零星的词汇,随后便又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麻利地办好舅舅转院的手续,然后直奔民政局。和姜雨薇约好的是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
我心情轻松,甚至有点小兴奋,打了个车前往。过了今天,我和姜雨薇就彻底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突然。一个黑影突然窜出,一把捂住我的口鼻,我眼前一黑,就被连拖带拽地扔进了面包车。
等我再次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趴在姜家别墅冰冷的地板上。头顶上传来一道阴冷又熟悉的笑声。
“哟,这么快就醒了?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