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响起枪声，在一片火海中，不断有人涌出来，不断有人倒下来，海水被血染红，空气中少了点咸味，寒风中夹杂着血腥味。
“赵启杰，害怕了吗？”站在赵启杰身后的男子扣动扳机，眼看子弹就要从枪口脱离出去，他却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一个军人，赵启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战友死在他的面前。
赵启杰双手握拳，眼中酝酿着一股暴风雨，脸色阴沉地可怕，只可惜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没有看到。
“怎么？生气了？”就算没有看到赵启杰此刻的表情，但是在枪口上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男人，感觉到赵启杰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这是愤怒的表现，也是决杀前的征兆。
“赵启杰，这么让你死了，似乎太便宜了你点。”男人幽幽地吐出这口气，枪口再次对准赵启杰，怒道，“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他没有看到，赵启杰企图将手伸进怀里掏出手枪。
赵启杰听到男子的怒喝，两手垂放在裤腿边，从子弹擦过他的耳垂，射进前方战友的身体里，赵启杰就知道，身后的男人不会轻易让自己死，更重要的是，他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对自己动手。
“你是谁？”赵启杰冷漠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
“你该感谢我，我帮你杀了一个间谍。”男子刻意忽略赵启杰的问话，轻描淡写地告诉赵启杰，现在，他应该怀着感激之情，不应该冷漠地跟自己说话。
原来是他。赵启杰微眯起双眼，被射杀的男人正是在部队里告诉张诚，朱利去卫生间的人，想来，这个男人也猜测出行动时间没有提前通知，是为了找出间谍，他很好地利用其他人来隐藏自己，更是在行动中坚守岗位。
赵启杰抿了抿双唇，半夜海边，海浪不断拍打上来，就连海风中都夹杂着细微的沙子，毫不留情地刮向赵启杰的脸庞。
“少将，我想，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了。”刚才射杀的时候，显然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男人盯着两个朝这边跑来的男人，冷笑一声，“你现在不乖乖跟我说，恐怕，你的战友又要牺牲了。”
在小洋房巨大的火光照耀下，赵启杰很清楚地看到，朝着自己奔跑来的人正是林洋和张诚，此刻，自己处于劣势，又是站在岩石边上，就算想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