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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哥儿,我千盼万盼的,终于盼到你喊我母亲的这一天。都是刘氏那贱妇偷换孩子,要不然,我儿这些年也不会没人看护、吃尽苦头,眼下你回来了,我绝饶不了那贱妇!”她又说。
谢锦姩冷静道:
“母亲放心,大房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谢流萤,她鸠占鹊巢,抢走胜哥儿十几年的人生,一个小偷竟然还敢对正主下死手,不能让她好过。”
谢锦姩丝毫不避讳当着谢胜的面说这些,甚至问他:
“胜哥儿觉得呢?”
她很想知道谢胜现在对大房是什么态度。
谢胜一向是孝顺懂事,性子也温润,他从小就对谢昌和刘惠兰事事顺从,从不忤逆。
骤然得知真相,他是否能够迅速转变心态,有仇报仇?
还是会顾及养育之恩,说一些到底是喊了十几年的父亲母亲之类的蠢话。
谢锦姩一时还真摸不准他心里到底会怎么想。
谢胜脸色稍沉,
“幸得老天眷顾,我和母亲、长姐还有相认的一天,他们害我们骨肉分离十几年,又……又处处苛待,种种算计,妄图夺取二房家产。”
他的胸口起伏大了些,语气有些激昂,
“若这样了还说不恨,那我就真是窝囊至极,不配母亲和长姐为我一番苦心!”
谢锦姩的目光一震,不由地弯起嘴角,这才是爱恨分明的真男儿,就该这样,二房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窝囊废。
“有弟弟这句话,这些日子以来的筹谋都值了。”谢锦姩向他投去欣慰的笑容。
这些年谢昌和刘惠兰待谢胜苛刻,还是父亲看不过去才将他送去百川书院,
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自然得筑起厚厚的壳子保护自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如果再不表现得顺从些,谢昌夫妻俩更不知道怎么虐待他,
谢胜并非单纯之人,实则他心思缜密,什么都能看得透彻。
谢胜的目光坚定,“长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们应该早告诉我。”
“你也别怪你姐,她怕你年纪小藏不住事,这才不敢说。她一心想着将你过继回来,不敢冒一丝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