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壁图案黄紫交错,显示出此辆马车的奢华不凡,这辆仅有皇室权贵才能乘坐的马车,原本就不是她这种人能坐的。
一阵寒风吹过,谢锦姩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真冷,
“有劳公公送我回去。”
不过也没事,坐过一次也是幸运,多少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
太后赐的婚,一定差不到哪去。
谢锦姩这么安慰自己。
马车缓缓行驶,逐渐远离皇宫。
而此时的慈宁宫中,精细的银丝炭噼啪烧着,庆王妃还没走。
“母后,不是说让她做妾吗?您为何又要给她赐婚了?”
太后用长柄小银勺给仙鹤香炉里加了些沉水香,慢条斯理道:
“谢家女可不是做妾的性子,她做不得妾,不如去别家做个正妻更适合她,哀家正是念着谢侍郎救冀儿的恩情,才如此安排。”
“母后的安排当然是极好的,儿媳只是担心聿哥儿。”
庆王妃是担心这一点。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聿哥儿对谢锦姩是情根深种了。
所以现在庆王妃觉得,做妾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本以为有太后金口会一切顺利,没想到她突然改口,弄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太后望她一眼,
“你刚才不还对她疾言厉色吗?怎么,你又不舍得她嫁去别家了?”
“儿媳是被聿哥儿气着了,对谢锦姩敲打一番,想着以后入府也好管教。”
她想了想,还是说出心里话,
“母后,聿哥儿不惜自污名声也要娶她,儿媳实在震撼,只怕他回来会伤心一阵啊。”
太后不以为意,
“小孩子的一时冲动罢了,你越拦着,他非得坚持,不一定爱得有多深。我皇族男儿,岂是那种拘泥于小情小爱的肤浅之人?
朝廷和这天下百姓才是他该去关心的大事,聿哥儿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分得清轻重。”
男人的眼中当以这权势天下为重,聿哥儿是胸怀天下之人。
这一点,太后很自信。
庆王妃无话可说了,
“母后说的是,是儿媳想得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