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荣玖锦就带着齐太医直接去了梅落堂,大清早,陆清郎昨日如何处理那两个女子的消息早就已经入了裴珠衣的耳朵里。
裴珠衣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没有让荣玖锦早晚请安,荣玖锦突然过来,荣玖锦还是有些意外的。
“姑娘,夫人说您也不必起床收拾,只需要拉下帘子就行。”田妈妈伸手按住裴珠衣即将要起身的身子,她如今就连动一下也要大喘着气,的确早已不方便。
“真是难为那孩子了,也是一个想法周到的。也所幸清郎昨日处理得当,否则当真是对不起这孩子。”
裴珠衣年纪年轻,脸上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可是却比一般人更加显得年轻,她脸上神色却格外的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说了两句话就要顿一顿,只等喘过气来,她才能接着说话。
荣玖锦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药味,她只是闻一闻,都感觉鼻腔甚至肚子里头全都是苦水。
“婆母久病不好,夫君心中烦忧,可是他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开身来,这才叫我带着太医过来给婆母好好的瞧一瞧。”
荣玖锦模样长得好看,说起话来也乖巧,裴珠衣对于这个儿媳妇向来是没什么挑剔的。
“罢了,这么多年无论是看了还是吃了多少大夫多少药了,都是没有用的,半死不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珠衣扯了扯唇角露出来了一个淡漠的笑,荣玖锦却扭过头来看裴珠衣。
“婆母这是说的什么丧气话!今日倘若这个脉若是不把,夫君回来恐怕就要说我办事不周了,婆母也不忍心我回去就挨了夫君的责骂吧?”
荣玖锦轻轻的眨了眨眼,她这话分明就是在跟裴珠衣说笑。
陆清郎虽然话是多了点可是他向来不会责骂她,这么久以来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就是说她装。
“这是拿你没办法,那既然如此,就请太医替我摸一下脉。”坐在床里头的人说两句就喘了一口气,伸出来了手腕,太医盖上了一层薄薄的丝绢,这才覆上了手。
长久。
院子里头静默没出声。
直到太医收回了手,荣玖锦这才问:“如何?母亲这么多年来似乎越来越重了,每次来的大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