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着她,思索着她说话的可信度。
半晌后,我朝她伸出手臂,示意她给我扎针。
护士看到我的动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伸手在我手臂上消毒,然后注射镇静剂。
她注射完镇静剂后没多久,我便感觉到浑身有些发软,一直泛疼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我呆愣愣地坐在床头,垂着脑袋,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安静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沈知夏看到我这副样子,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然后就想走到病床边跟我说话。
可她的步伐刚迈进一步,我便猛地抬头,一脸警备地盯着她,眼眸猩红,“滚出去!”
沈知夏看到我还是这副样子,转头看向站在病床边的护士。
“为什么你可以靠近他,我不行?”
“他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吗?”
护士转头看向沈知夏,疑惑地问了一句。
沈知夏听到这话,瞬间噤声不语,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护士见她没说话,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都说现在这个社会普信男很多,没想到普信女也不少。
这个家属都把病人伤成这个情况了,病人对她应激不是很正常吗?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端着消毒水、纱布和棉签匆匆走进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张医生,我已经给病人注射了镇静剂,病人的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只要这位家属一靠近,他的情绪起伏就很大。”
医生严肃地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沈知夏,疑惑地问:“他晚上不是睡着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病?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沈知夏闻声,脸色顿时沉了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冷声说:“刚刚他突然走到窗户边,说他爸妈在楼下喊他,他要下去,要不是我醒来得及时,他说不定就跳楼了。”
“楼下?”
医生呢喃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脸上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他快速给病人进行消毒重新包扎后,轻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医院很安全,你爸妈会在家等你回去的,安心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