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必不可能再度重演。
正因如此,我内心的紧张才无可避免。
相比较下,坐在副驾驶纹丝不动的沈知夏却淡定得很,不停摆弄着手机,因为防窥膜的缘故,我根本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无暇理会她,我提着钱走进老钢铁厂。
就在我犹豫要怎么往下走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我放在耳边。
“前面路口左转,红墙厂房,双手举着钱袋子进来。”
我听话照做,在前方路口左转后看见了所谓的红墙厂房,然后快步来到门前,双手举着黑皮行李袋,用脚慢慢挪开一道门缝,侧着身子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就在我刚准备出声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直射光打了过来,我下意识闭上双眼。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后脑剧烈的痛感让我意识瞬间模糊,然后倒地不起。
当我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刺耳的争吵声吵醒的。
我悠悠然睁开双眼,初入视野的朦胧只能让我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很美的背影。
数年的熟悉让我一眼认出,正是沈知夏。
我努努力将眼睛睁大,视野变得清晰起来,自己显然躺在病房内,而身边还有一张病床,张桂芬正躺在那。
脸上有些淤青,腿部打着石膏吊在半空,看上去有些凄惨,但那表情跟声调却丝毫看不出病人的样子。
“沈知夏,你少在这污蔑老娘,我闲得没事坑你一百万干什么?”
沈知夏双手抱胸站在那,脸色噙着一抹淡然跟冰冷,“类似的事你可是行家,故技重施有什么不可能的?”
“放屁放屁!”
张桂芬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得脸色涨红破口大骂。
“我是被绑架的!我是受害者!警察都对这件事定性了,你还在这冤枉我?”
我听了两句便明白过来,这两个女人就清白一事又开始了唇枪舌战。
自打开始走离婚手续后,张桂芬显然也愈发看清了沈知夏的为人,从前的谄媚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厌烦跟不耐。
这不免让我感觉头疼欲裂,后脑勺的位置时不时还能传来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