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懦弱,想来是因为受到了蔺意的胁迫才选择发那条信息给他的。
蔺意暴怒地把酒杯丢出去甩在地毯上,红色小人鱼立马止住了哭声,他抽抽噎噎地站在原地。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家哭,懂吗?”
“九弟。”
“六王子,”忠叔被两个仆人推了出来,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整个人形容枯槁,
一看到蔺渊他立刻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
“快走。”
然后他的嘴立马就被身后的仆人给堵上了,从蔺渊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那双情真意切催促的苍老眼睛。
他本就是乌龟,动作缓慢,却在这个时候动作敏捷得过分。
“你想要什么?”蔺渊舒朗的眉目展开,鸦羽般的睫毛半遮住他的眸子,令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
冷白的脸,墨黑的头发,银白色的鱼尾鲛纱随着海浪不断地浮动,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蔺意最痛恨他这种样子,明明只是一个下贱的没有人在乎的东西,却夺走了他初恋的所有爱意。
不过是一个杂种而已,怎么配和他竞争,他就应该永远被踩在脚下,抬不起头来。
“你知道的,”蔺意轻蔑地笑着走过去,他挥挥手喊着其他兄弟一起围上来。
“不过是被我打一顿而已。”
他大笑着抓起蔺渊漂亮的黑色长发,逼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说:“你以为你逃到那个女巫的家里就能躲避我们了。”
“告诉你,贱种永远是贱种。”
“父王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说罢,他用力甩了一巴掌甩在了蔺渊的脸上,雪白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片淡淡的红痕。
蔺渊侧了侧脸,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站在那里看起来和以往一样懦弱又无害,像是一个无人关注的可怜虫一样。
只能在王室里苟且偷生。
对于这种攻击蔺渊早已经习惯了,他从小就被当做出气筒对待,深知蔺意自己觉得没有意思之后就会放开自己。
自己如果越激烈地反抗他就会越要折辱于他身边的所有人,他目前还珍惜的东西除了虞嫣就只有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