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破烂行头的江山，点头热情答复，目光中却透着一丝诧异。
很快，江山购买并办理了手机与手机卡，回到车里。
他坐在驾驶座上，拨通了曹剑昆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传来了曹剑昆熟悉的声音。
“曹局长，我是江山，昨晚的扫黑除恶行动，你了解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曹剑昆沉默了片刻：“我也是后知后觉，不得不说何有志他们这一步实在是高明。”
“如今他们受到两级政府的高度褒奖，我们这边对他们的调查行动恐怕在短期内得暂停了。”
江山握着新手机的手紧了紧：“曹局长，这怎么能行？”
“难道为了顾忌上级政府的颜面，就可以枉顾事实于不顾？”
电话那头，曹剑昆深深地叹了口气：“上级毕竟是上级，他们的形象和颜面至关重要。”
“何有志他们这次的扫黑除恶行动非常成功，得到了两级政府的高度褒奖。”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我们继续深挖下去，那无疑是在公然挑战上级的权威，打上面的脸。”
“这会引发一系列无法预估的严重问题，不仅会让我们的工作陷入极度被动的局面。”
“还可能会影响许多人的前途和命运。”
曹剑昆顿了顿：“我们身处的这个体制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
“每一个决策，每一个行动都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
“何有志他们的行动或许真的存在猫腻，但在目前的形势下，哪怕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也必须暂时忍耐，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的时机不对，我们不能强行出头。”
“只能暂时转明为暗，在暗中悄悄地收集更多的证据。”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江山沉默了片刻：“曹局长，我明白了。”
“不过何君超的事情，必须得严办。”
曹剑昆回应道：“放心吧。”
“何君超的案件早在扫黑除恶前就定了性，哪怕何有志打电话过来威压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