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真人瞬间被沈桑若带跑偏。
注意点落到了她暗讽他见识少上，对异火的真假反而没有那般关注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桑若性子这般顽劣不堪。
不，她一直都是这样，是下山一趟，变得更加顽劣不堪了。
“毕竟世界变化万千，师尊偶有未知的东西，也并不是师尊无能。”
虽然是替他说话，但凌霄真人心中反而怒意更盛了。
“若是不信，师尊大可直接将那功法与我的关联斩断。”沈桑若顿了顿，又幽幽补充了一句：“若是师尊不怕背负上亲手杀了自己徒弟的罪名的话。”
轻飘飘一番话，直接将凌霄真人架在了火上烤。
她已将后果都告知于凌霄真人。
他若是再强行对她动手，便是故意要她的命了。
凌霄真人此刻对沈桑若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点，“你是在威胁本尊？”
“弟子不敢。”沈桑若依旧是那句话。
“本尊可未看出还有何是你不敢的事。”
“而且弟子本就配不上师尊的玄火真龙决，若是弟子修炼师尊的功法，恐怕会辱没师门，给师尊丢脸。”
“再者，弟子知晓师尊素来不喜弟子，不修炼师尊的功法也就不用师尊多费心思亲自教导我。”
沈桑若的话让凌霄真人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确实觉得沈桑若有些愚顽恶劣，但被她如此坦然说出来，他心头忽然攀生出些许难言之绪。
沈桑若就那样接受了他对她的偏见？
竟没哭没闹，还能云淡风轻说出这样的话？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凌霄真人冷哼一声，挥袖转身坐回座上。
便是允许她接着修炼落霞琉火诀了。
“但是，你日后若是再想改回玄火真龙决，本尊可不会答应你，本尊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自然，沈桑若在功法上的问题，他不会再出手指导。
相当于将她放养了。
沈桑若当然无所谓了，毕竟之前的她也和放养差不多了多少。
之后她打算都离开飞云宗了，自然也不在乎凌霄真人会不会指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