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为义兄弟如何?”络腮胡拔着筷子,笑着开口。

    “这事……要问问牧哥儿,他是我兄长的。”

    “无事,若我这一趟不死,定然回来寻你。”络腮胡取了蓑衣,有些闷闷地起身。

    “虎哥儿,银子我付了许多,这半月你来酒肆喝酒,他们不敢收银子的。”

    司虎并非是想喝酒,好酒庄子里有的是,难得的,是面前的朋友。

    “那便……结交吧。”

    络腮胡放下蓑衣,朗声大笑,抓着司虎的手,又让店家取了炉香和鸡头血,便迫不及待地拜了起来。

    “虎哥儿,你且跟着我喊。”

    “天公在上,地母在下,我魏春与司虎,二人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走出酒肆,司虎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沉,步子越来越晃。从西坊走回小渡口,足足还有二里路。

    风雨漫天,墙洞里的野狗,不时凄声大吠。

    他走得很慢,好几次摔倒在泥水里,挣扎了下,又急忙爬起来。

    街路边的一间清馆,二楼上的楼栏,几道不紧不慢的人影,沿着铺了花毯的步道,循着司虎的身影,步步往前。

    “公子为何不直接杀人。”一个撑着油纸伞的护院,小声开口。

    卢子钟转了头,声音发笑。

    “你不懂,我若这般杀了他,官坊那边,终究会有些生气。我大纪盛世,当街杀人是不对的。莫要忘了,那位渡口东家,似是识得一个边关小将军的。”

    “且看着,本公子如何逼杀这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