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你且看好,答应你的……割腹。”
卢子钟狞笑着扬手,指了指徐牧,“莫担心,我卢子钟做不了鬼,半夜敲不了你的门。”
“但山水有相逢,汤江城说大不大,得空了,咱们继续玩下去——”
“嗝。”
短刀割过,掀起的华袍,瞬间浸染了一抹鲜血。
近前看着,徐牧皱紧了眉头。
这哪里是割腹,分明只划了浅浅一刀。
“先前说割腹,但并未说丈量深浅……我卢子钟,算是应了赌约。”
卢子钟抹去嘴角的血迹,将短刀“当啷”丢在地上。
“所以,这事儿完了。”
隐隐的,徐牧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公子,越发可怕。
“小东家还有话说。”
“没有,某家佩服。”徐牧冷冷开口。
在后围观的人,看着卢子钟的眼色,都带着多多少少的鄙夷。
“于吏,将红字公证撕了。”卢子钟缓出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吏急忙抓过红字公证,几下撕成了碎片。卢元已经吓得,让人四处去寻金疮药,去寻就近的大夫。
“小东家,我生气了。”卢子钟咳了口血,似笑非笑。
“卢公子,我也生气。”
“今日且走,够胆便莫要离开汤江。”
徐牧怒笑,“公子也莫要吓我,四大户的这碗吃食,我徐牧捞定了。”
“好,我会转告。”
……
带着庄人,徐牧冷冷走回渡口的酒坊。
虽然说君子避祸,无可厚非。但这一退,又能退到哪里。而且,不管退到哪里,终归会有像四大户这样的群狼,利益驱使,必定会想办法堵死他的路。
“牧哥儿,都是我犯蠢。”
刚入了庄,司虎便立即跪倒在地,巨大的压地声,惊得在睡觉的老秀才,喊着“狄人叩关”,疯疯癫癫跑了出去。
“起身。”徐牧沉声道。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怪过司虎,以司虎那种纯莽夫的性子,很容易被人诱入圈套。
“记得了,以后觉着不对的事情,便跟我讲,我不在,便跟你嫂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