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牧的催促下,两骑烈马和一列马车,瞬间冲入旁边的密林之中。

    一阵又一阵的夜鸟,被惊得掠过树梢,疯狂长啼。

    “吁——”

    勒停马,薛通抬起了头,注目着前方的情况。慌不择路的小东家,让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薛头,林密草深,如何能跑马!”

    “终究只是个市井的酿酒徒,不谙兵法很正常。”

    “这是自寻死路了。下马,摘弓取刀。”薛通眼色变得丝丝疯狂。

    “我等也入林子!”

    在场的二十余个官兵,远不知自个的都头,为何会变得这般咄咄逼人。但也没有犹豫多久,顺着薛通的意思,纷纷下了马,摘弓取刀。

    “留五人拴马看护!其余人等,若发现这些狗民的踪影,便立即杀了!提小东家的头来见,本都头有五十两赏钱!”

    ……

    常家镇附近,当是守卫森严。

    几个顺着林路,想避入镇子后深山的男丁,被常四郎催着人,冷冷往回赶。

    “少爷,前方十里的林路,已经设了哨,不会有人过来。”

    常四郎立在楼台上,背着手,沉默点了点头。

    “可是少爷……小的不明白,为何要帮那些官家堵路掩藏?”

    “帮官家?”常四郎微微一笑,“我要说,这是在帮那位小东家,你信不信?”

    “这如何可能。那位小东家,拢共才七个人,但那帮官家,可有二十多人!而且,领兵的还是护国营的步军教头。”

    “这不能成一种对比。”常四郎说着,目光突然有些黯淡。

    “就好比说,我大纪七百万的儿郎,却杀不过几十万的北狄强盗。”

    “我想了想,还是想给小东家一个机会。当然,他若是不能证明自己,只当我白忙活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