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杀,如她们,也跟着多少涨了些英气。
“夫人,我射他们。”
“长弓,莫理。”
姜采薇转过了头,脸色还微微发白。时光往前推算,没有北狄人破城,她尚还是个知书达理的闺家小姐。
“夫人!”
“长弓,莫要冲动。”
“不、不是的,夫人!是东家回来了!”
姜采薇再度匆匆转身,几步跑去船头,随后,不由自主地眼睛一红,眼泪珠子便落了下来。
就在江岸上,她又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如玉树挺拔,立在风中,好似恍如隔世。
“徐郎啊!”她终归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
站在岸边,徐牧抬起了头,看着自家的小婢妻遥遥相对,莫名地也有些鼻子发酸。
嘭。
先前的老棍夫,仓皇间连裤子都没系上,便被徐牧踹入了江水里。
紧随其后。
司虎和十几个青壮,也一人一脚,将排排尿的棍夫们,毫不客气地抬腿踹飞,扑入江水里。
江面的坊船,很快划了过来。
还未靠岸,一个个妇人便几步跃起,顺着木板桥,跑入自家男人的怀里。
姜采薇是最后一个,一边走一边捂着脸啜泣,并非是难过矫情,而是高兴。
良人归来,天大之喜。
“徐、徐郎。”
“瘦了。”
“徐、徐郎也瘦了,奴家去熬鱼汤。”
徐牧有些好笑,索性不再多言,将小婢妻抱在了怀里。
江面上,弓狗和几个年长的庄人,将坊船摇到了近前,才逐一踏上了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