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吾记得了!”
徐牧颤着起了身,往木台下走去。
在他的后头,五个刽子手抬起了刀,几个老妇和野狗开始作冲杀的姿势。
“江、江山雾笼烟雨摇!”
“十年一剑斩皇朝啊!”
“吾乃神威天将军也——”
砍刀破了雨声,有血珠溅到徐牧的后背,灼得他整个身子发烫。
“陈盛,收拢尸体。”
陈盛弃了油纸伞,红着眼睛几下冲去,将取血的老妇,和叼头的野狗,纷纷赶跑。
人群开始惊惊乍乍地退去。营兵也开始收队。
站在木台上的那位将军,满意地露出笑容。
“小东家,有人告你杀官,这事儿最好是假的,若不然查了出来,谁也保不住你。”
“将军,行得堂堂正正,又何须别人来保。”
木台上的将军,怔了怔后莞尔大笑,点了点手指,转身往前走去。
大雨不歇。
徐牧立在雨中,一时间,只觉得浑身都发凉了。
大雨滂沱。
九辆装满了物件和人影的马车,冒着大雨,开始从东坊而出,沉沉驶向东城门。
徐牧坐在马车上,按着剑,心情无比复杂。
这一夜,算是一场折戟沉沙。
东城门的位置,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些酒坊主,以及四大户的管事,包括冷笑的卢子钟。
尽皆有护卫打着伞,嘴角露出清冷笑意。
徐牧面色不变。心底里,只是因为马六的事情。至于庄子搬迁,他实则早有了估算。
四大户的狗篮子操作,算是歪打正着了一次。
“小东家,你看看你自个,又成了一头丧家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