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宋悦容额头上,自己则用温水仔仔细细把手洗了一遍。
“小姐,咱们既然都跟宋家没关系了,还管她干嘛。”笙笙不像李嫲嫲那么老道,她不理解的事情当场就问了出来。
沈依甜见这小妮子可爱,又很机灵,也很愿意跟她讲话。
于是她神神秘秘的笑了下:“像她这么能作的人,让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流放路才走了几天,接下来还有的苦要吃呢,如果真的能把她救过来让她吃苦岂不是很有趣。”
笙笙顿了顿,似乎还是不理解。
“可是,还有什么是比死还可怕的呢?”她年纪还小,只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死了。
沈依甜却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如果你在明知道自己会死,却在死之前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你觉得是早点死好还是晚点死好呢?”
一句话,笙笙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很纠结。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果是被折磨到最后还是要死,那么赖活着的那段时间又真的值得吗?
小姑娘茫然了,沈依甜看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纠结什么,我不过就这么一说罢了。你家小姐我啊生性善良,可是见不得人在我面前死的呢。我看着她不过是让自己以后想起这事儿不会亏心罢了,不干别人的事。”沈依甜又道。
要说这两个理由其实都有,她还做不到冷心冷肺看着人命就这么消散,但同时,她也是真的不想让宋悦容就这么轻松的走了。
主仆两个忍着酸臭,在这房间里一直等到宋母风风火火请大夫过来。
大夫先前跑了一趟,这会儿又跑一趟,心情很不美丽。但医者仁心,也还是耐心的替宋悦容把了脉。
“啧,你这妇人,她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瞧,这不是已经在退热了吗,都开始发汗了。”他刚搭上脉搏,眉头就狠狠拧了起来。
“你这说的,我还以为她不行了呢。这脉搏虽然有些乱,但也不至于危及性命啊。我说了,高热没那么容易退的,起码也要过了今晚。”
大夫一边诊病,一边骂骂咧咧的数落着宋母。
沈依甜听到宋悦容果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