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青需要点镇定剂,其实自闭症患者多数有偏执的问题,镇定剂帮助他们在有偏执动作的时候平静。
何丹青此前一直会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服用些安定药剂,他不仅仅需要对自己负责,他一整个团队。他个人出了问题,会有很多人因为他失业的。
他要那这些药是因为为了给未来备用。
“你是什么算盘,说清楚,我可以考虑给你处方。”张倾点着桌子说。
何丹青拒绝回答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其实何丹青的病例是不成册的,在这个心理诊所,何丹青是最特殊的那位病人,他没有病例,这位医生用脑子记忆何丹青的每种状态。
但何丹青实在想要药物,正常渠道,他可以去别的心理诊所,伪装成刻板标准的抑郁或是自闭对他来说很简单,他同样可以拿到相同效果的药物,最多就是扫尾起来比较麻烦。
当然,何丹青手里一定有更隐秘安全的渠道,只在于他想不想。
“我退一步,是什么场景需要你使用安定药物。”
这场对话是脱离何丹青语言习惯的,他现在的进攻性很强:“我会在一年后开始服用,当然会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伴随一定的生理反应,我会把完整的病例制作好发给你,你只需要不着痕迹的把病例透露出去,再推给实习生。”
“这方面难以做到的话,我可以代劳。”何丹青细致观察着张倾的反应
寻常的何丹青喜欢说短句,咬字会含糊,甚至会大舌头,说话到每句的最后,他会带出一个漂亮的小尾音,让人心情愉悦,能会心一笑的声音,但现在,他的语气雷同机器。
“对于你很简单的吧。”张倾用笔点点自己的眉心,阿斯伯格患者的目标性非常强,一旦他们认定了自己的行动方向,他们就不会动摇。“你完全可以伪造一份我的处方,你有办法让我发现不了这张多出来的处方,哪怕不是我,再随便挑选一个倒霉蛋。”
“我需要另一张嘴。”何丹青把自己置于阳光下,但说着冷冰冰的,毫无情绪波动的话。只有他一个人,说服力是不够的。
何丹青需要忍受未来两年的,一个悬而未定的官司。
这两年,是对未成年何丹青的保护期,那何丹青需要准备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