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疲倦至极,方才乃是倾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方才跃上了天台。
其实方才这最后的一丝力量,全然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施展而出的。
现今这股最后的,顽强意志力,也松弛了下来,因而阮凌此刻就连站立的力气都荡然无存了。
阮凌躺着稍作休憩了一会儿,总算恢复了些许力量,他旋即又爬起身来,当下可没有时间休憩。
他仍需再度跃下,将怪物引来,切不可让怪物跑下楼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阮凌又跃了下去,他就站立在天窗的下方,静候怪物追来。
刚站了短短几秒,就瞧见怪物也从屋内奔了出来。
怪物一出房间大门,就瞅见阮凌站立在数十米之外,仿佛是在等候自己,那模样就好似在讲。
怪物你亦没甚能耐嘛,我就站在此处等着你,可你又能把我如何呢?
那眼神,那神态,便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简直就是不把怪物放在眼中,这是对怪物十足的蔑视姿态。
恶兽凝视着阮凌的神色仪态,一腔怒火自心底涌起,径直冲向头顶,险些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吼!”
伴随着一声狂啸,恶兽犹如一辆将油门踩到极限、彻底失去控制的装甲车一般,朝着阮凌猛冲过去。
仅仅用了两秒钟,恶兽便抵达阮凌跟前,就在恶兽的指端,即将触碰到阮凌身躯的刹那。
阮凌一个飞身疾跃,直接登上天台,恶兽一冲而过,再次扑了个空,恶兽不禁怔愣。
心中暗想,这究竟是何种状况,这只诡谲奸猾的羚鹿,怎么忽然又消失不见。
莫不是方才所见只是幻影,是因为自己实在是过于饥馁,从而产生了幻觉。
不对,这决然不是幻觉,而是这只刁钻狡黠的羚鹿,不知施展了何种障目之法躲藏起来了。
我倘若不将你这只奸邪狡诈、罪该万死的羚鹿擒获,而后吃得点滴不剩,连一根骨头都不存留,我便不配称为恶兽了。
你这只狡黠可憎的羚鹿,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我恶兽的威严,就是在玷污我恶兽的名声。
你给我等着,有你懊悔之时,我必然会让你知晓,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