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州右手往身旁一抓,抓了个空,回头一看,厉清樾还直挺挺的站在大门口。
他又气又恼,自己挨了结结实实一棍子,结果他竟然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心里恨毒了厉清樾,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朝他招了招手。
“李兄弟,你快过来,我们族长想见你。”
暗中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厉清樾,微闭下眸子,目光从老巫医身上移开,向跪在地上的丘州走去。
“族长,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医生,他姓李。”
“李兄弟,这就是我们族长,是我们村子里说话最有权威的人,只要你能把松少爷治好,我们族长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族长,您好!”
厉清樾朝后族长点了点头,尽收身上的锋芒。
丘州人傻好骗,坐在高位的老头可不好骗。
后族长那一双浑浊的眼瞳里,闪着精明的光,他把厉清樾上上下下看了遍,这才开口,“我孙儿的病,你可能治?”
站在丘州身旁的那位青年,气质儒雅,仪表堂堂,身上有种文人雅士的气息,一看就是学识渊博的大才子。
细细看来,身上穿的衣服质感很不错,裤脚上连个泥点子都没有,此人不可小觑。
后财再一联想昨晚后阳和他说的事,原本打算把两人交给后松,但亲眼所见,他心里不免重视起来,这个男人不是松儿那点城府能招惹的。
“老族长,不免您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刚才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病人,冻得时间有点久了,四肢都有些发紫僵硬了,血管破裂,内出血或者血液不流通,都是有可能,没有专业的仪器风险很大,虽然我也不是专业的,但愿意一试。”
厉清樾谦卑有礼,说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听他什么说血管、仪器这些听不懂的话术,后族长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连忙让他去看看后松。
后松趴在床板上,人事不知,整个背上被扎满了银针,从远处看,活脱脱就像一只刺猬。
老巫医一听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他乐得自在,手指灵活的拔着他身上的针。
每拔一针,后松就闷哼一声。
听得后阳的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