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裴司遥察觉到他神情不对,把手里的柴火放下,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要去段却那拿药吗?怎么到无染这来了,她醒了没有?”
裴司遥也才刚醒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去看无染有没有醒过来,反倒是厉清樾先过来察看了。
“人一开始就没睡着过。”
厉清樾没想到,到最后竟然会被一条蛇摆了一道。
他低低笑了一声,觉得事情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什么?没睡着?”裴司遥上前两步,和厉清樾并肩站立。
看到了空荡荡的帐篷,她也是一愣,“无染人呢?她该不会是早就醒了……”
裴司遥下意识想替无染开脱,可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
她和厉清樾一晚上都坐在外面,两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除非无染长翅膀飞走了……
但那怎么可能呢?
“这事是无染干的?”裴司遥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问出了口,因为她实在想不通无染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有蹊跷,我先去段却那找几颗退烧药,先给他们两人退烧,具体什么情况,等两人醒来,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厉清樾去找药,裴司遥凝了心神,放开感知力,潜心去探查周围的情况,却一无所获。
看样子,无染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人已经不在周围了。
厉清樾在段却的背包里找到了常用的药品,拿了两粒退烧药让雷鸣帮忙给两人喂下。
为了更方便照顾,雷鸣把相对来说瘦小一点的段却扛到了他们的帐篷,让他和常时并排躺到一起。
两人分开,还看不出什么,这一旦放到一起,就能看出明显的区别,两人都是发烧,但症状还不太一样。
常时嘴唇张张合合,一直没停过。
段却嘴巴紧闭,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都要以为人已经去了。
再看常时,满头大汗,睡袋都要浸湿了,而段却只是身子发烫,脸颊泛红,一点汗都没出。
雷鸣拿不定主意,把帐篷拉好,走到帐篷外,蹲在火堆旁和裴司遥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