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像是按下暂停键,谁也没有说话。
村长是在担心,他不知道和尚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大官。
会不会报复他们。
当年他们对和尚并不友好。
支支吾吾半天,他没能说出一句话。
多年合作,刘新国一下就明白卫建国的意思。
他笑着拉了卫建国一把,转身和村长说,“老乡别害怕,和尚是我这兄弟手下的兵,自然多了几分关心。”
村长也是个聪明人,见到台阶马上就下来了。
“俺这就带恁们过去”,带着他们往和尚父母的坟地走。
坟地在一座山上,年久失修,随便踩踏,如今只能勉强看出是个小土包。
上面长满了杂草。
旁边还有个兔子洞。
卫建国和刘新国不自觉严肃起来,和尚曾说,他家只有他一个孩子。父母是在他三岁时去世的,当时他年龄小,是靠着村里人,你给一口他给一口吃的活下来的。
家里的房子和家当,他太小了,没保住。
后来,他被附近山上的和尚救了,也成了和尚。再后来,和尚死了,他想要活下去,去当了兵。
二人没有说话,蹲下来,一点一点清理周围的杂草,把兔子洞堵上,又找了个块大石头。
卫建国转身看向村长,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
村长想了很久,时间太长,他们这些同村人也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大名儿不记得了,我们叫男人老蔫儿,女人老蔫媳妇儿”。
卫建国微微扯了扯嘴角,“你们这儿的人还真喜欢给人起名字。”
他想到了,想到和尚的众多名字。
想来,那些都不是他真正的名字,真正的名字,村里人忘记了,他自己也忘记了。
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号,和村里人提到他的轻慢中,已经能猜到他儿时的艰辛。
当和尚那两年,大抵是他难得放松的两年,可以跟着师傅学习,可以吃饱饭,也有衣服穿,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叫和尚。
他希望自己一直是师傅身边的小和尚。
只是,天不遂人愿,师父离开了,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