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款款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回头再跟你说。”
陆随黑沉沉的眸子滑向眼角，斜睨向她。
静默片刻，他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到了火锅店，顾款款点了鸳鸯锅底，接着一口气点很多菜。
她中午把胃吐空了，现在肚子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不一会儿，店员率先上了锅底，和三个半碗的冰粉，盖碗茶杯里倒入开水。
顾款款坐在靠墙位置吃着冰粉，问陆随，“我大着肚子，出入不方便，可以帮我调碗蘸料吗？”
“嗯。”陆随起身走去调料区。
他记得顾款款喜欢的火锅蘸料配方：要蒜末、葱花、香菜、小香芹、芝麻、蚝油和生抽、香油多些、小米椒、一点白糖和半颗小青柠。
陆随调了两碗蘸料拿回来。
跟顾款款的差不多，只是没有小米椒。
顾款款将蘸料搅拌均匀，开始涮肉。
“款款，你点了这么多菜呀。”顾母端着蘸料回来，看到桌上摆满了肉盘。
“妈，我可以吃完的。”
顾款款将烫熟的第一块肉，放到她母亲的碗里。
“先吃再说。”顾母一向节约粮食，笑笑地说，“吃不完也没关系，我们打包带回家，明天早餐煮面条放进去。”
反正家里有冰箱，肉类带回去放冷冻层里，也不会坏。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陆随安静地吃东西。
吃完火锅，顾母去上洗手间。
陆随说，“你今晚先和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你也不想放任病情加重，让你母亲担忧吧。”
顾款款垂眸思索片刻，轻点了下脑袋。
见她答应，陆随起身去前台结账。
等顾母从洗手间回来，顾款款就告诉她，“妈，我和陆随送你回去。”
“款款，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妈，妈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支持你的。”顾母轻拍了拍她的手，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顾款款挽着她母亲的手臂。
把顾母送回到小区门口。
顾母阻止顾款款要下车，把自己送到家门口的举动，让他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