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过誉了,我也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唐俭用手抚了抚下额的长须,哈哈一笑,
“贤侄就不要太过谦虚了,老叔说得一点不为过。不过,老叔有一点不太明了,还请贤侄为老叔解惑。”
“唐叔请说,小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贤侄,以往朝廷采购冬衣之类数量较大的物件,
采购的价格要比寻常市面上出售的冬衣价格要贵上一成两成的,
供货的商贾说是大批量的购买,导致价格上涨,这事有没有这种说法?”
杜荷听完暗自腹诽,还能这样玩?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
首先这是垫资,要是朝廷如拖他们酒精款一样拖着,那时间成本得算进去,
再者生产力也决定了物价,往年杜荷给他手下作坊的工人配发冬衣和夏季都存在这情况,
物资太少也决定了大宗采购的时候物价上涨。
“唐叔,这样的事情也的确有发生。”
杜荷将心中所想给唐俭说了一遍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唐叔,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要是朝廷本来就有计划,又不拖欠的情况,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本来就是囤积好的物资,要高点价格只是因为还要上下打点。”
杜荷说完又感觉不妥,眼前这位就是户部的头头,要上下打点这不是当着他的面抽他的脸嘛,
“这个,唐叔勿怪小侄,小侄不是说您。”
唐俭并未恼怒,这事他也有耳闻,古人又不是傻子,能当上这位子当然懂治下的道理。
“无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能管住自己就算是好官了。”
杜荷赶紧赞叹了一声唐叔贤德,唐俭则摆手让杜荷不用拍他马屁,
“贤侄不必夸赞老叔,老叔我愧对陛下与百姓。”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能办好事,那些就当是奖励了,老叔以为呢?”
唐俭又笑了,以往有过的心思再度涌现,
“贤侄,老叔确实喜欢你这性格,要不你入仕为官吧,
老叔向陛下推荐你,你及冠之后,老夫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