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冬天虽然没东三省那么严寒,常年零下二三十度了,但是一般来说逼近零下十度的也不少见。
而城里的砖瓦房虽然比乡下的土房更加保温一些,但是也跟专门加了保温层的现代房屋不能相比,没点装备的话想挺过整个冬天可不容易。
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烧炕取暖,有钱的家里有多买些煤,没钱的就只能出去捡柴火了。
闫埠贵计算了一下,说:
“就稍微买一点吧,剩下的我们多捡些柴火,然后在家多穿两件衣服,挺一挺就过去了。”
杨瑞华对这个回答也不奇怪,毕竟以闫埠贵的性格和现在家里的状况,能答应买煤就不错了。
夫妻俩回到家里,闫埠贵把闫解放哥俩叫过来。
“这个周日你们一起跟我去煤站买煤,这可也关系到你们过冬的事情,别给我提钱。”
兄弟俩想想倒也是这个理,而且反正他们养老文书都签了,闫埠贵不能索要他们平时赚的那点闲钱,所以也就没再从闫埠贵这里抠钱出来。
“行,到时候叫我们。”
哥俩说完就转身回屋子了,也没多说什么。
自签署养老文书之后,闫埠贵跟俩儿子的关系就这样,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经常为了钱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但也十分冷淡,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交流,跟别人说这仨人是父子都没人信,更像是普通的房东和住客。
到了周末,闫埠贵领着两个儿子去煤站买了一百斤的煤。
一百斤的数目看似是不少,但对于要渡过整个冬天的煤炭来说其实是少得惊人了。
别的不说,到了21世纪,一个乡下农村的土暖气一个冬天就差不多要烧掉1吨以上的煤,两三千斤。
虽然闫家就两间房子,取暖的面积远远比不上21世纪的农村自建房,但就算是在这个时代,差不多面积的家庭,一个冬天取暖烧饭烧掉大几百斤的煤炭也很正常。
闫埠贵就买这么点实在是舍不得花钱了,剩下的部分打算全都靠捡柴火和厚衣服硬撑。
甚至闫埠贵连租个板车把煤拉回去的三毛钱也舍不得出,就装了一个蛇皮袋子,由他和两个儿子轮流扛着,就这么顶着寒风回到了四合